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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特色研究

      解讀“走西口”

      發(fā)布:網站 發(fā)布日期:2013-09-25 閱讀:791464

      刑野

      引言

        說起“走西口”,事實上,許多人只知道“走西口”,而并不知道“二人臺”。我曾到黑龍江、吉林、遼寧、北京、天津、上海、山東、山西、河南、河北、寧夏、甘肅、四川等省區(qū),就地方戲二人臺與內蒙古地區(qū)民族民間藝術的歷史采訪了多方人士,其中不乏文藝工作者,他們不約而同地得出的就是這樣一個結論:僅從字眼上講,就“走西口”這個詞的熟知程度與使用頻率而言,“走西口”比“二人臺”更為普及,流傳更為廣泛。
        從對流行于各地二人臺的表演風格與藝術特點等方面的研究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耐人尋味的現(xiàn)象,這就是:在二人臺演藝圈內從事表演的至2012年具備高級職稱者(一、二級職稱,下同)如武利平、宋振蓮、段八旺、王占昕、王掌良、苗俊英、郭金生、馮來鎖、黃淑芳、張玉蘭等(僅內蒙古地區(qū)),約四十多人;從事二人臺藝術研究者如山西的賈德義、劉鐵鑄等,河北的張萬鷹、白秀等,陜西的郭侯緒、王向榮、劉明德、馬政川等,內蒙古的苗幼卿、王秀玲、李翔等三十多人;從事劇本創(chuàng)作的如呂烈、李野、董舒、苗文琦、閻甫、宋曉崗、郭長岐、張發(fā)、白秀、茅耀光、柳志雄、閻可舒、苗利青等;從事音樂創(chuàng)作的如張春溪、趙德厚、張和勝、車若娟等四十多人;還有老藝術家、老藝人如計子玉、巴圖淖、高金栓、苗文琦、班玉蓮、樊六、劉銀威、劉全、亢文彬、周治家、張挨賓、趙鵬、張占海、溫萬、索燕、杜榮芳、底文杰等,林林總總百余人,他們都是二人臺界的“領軍人物”與“佼佼者”。個中,又有誰不是靠著一曲《走西口》或有關《走西口》的研究而獲得成功甚至稱道一方呢?還有那默默無聞與二人臺“走西口”結下不解之緣的導演、音樂、舞美工作者,何止萬千!特別是,當我親耳聆聽了音樂家李鎮(zhèn)的笛子協(xié)奏曲《走西口》、南維德的二胡獨奏曲《走西口》、張占海的四胡協(xié)奏曲《走西口》后,聽了王鳳云那如泣如訴、催人淚下的女高音獨唱《走西口》之后,再就是,四十年來我收集的二十多出(種)《走西口》腳本,更加堅定了這樣一個信念:《走西口》可以代表二人臺,二人臺不能沒有《走西口》。百余年來,民間就流傳著《打金錢》、《打櫻桃》、《打連成》、《掛紅燈》、《走西口》“三打一掛一走”的口頭禪,可謂家喻戶曉,也是這個道理。由此可見,有多少人是靠唱《走西口》、奏《走西口》、寫《走西口》、說《走西口》、看《走西口》而從事其藝術生涯,并以此為業(yè)、為榮者,同時又隨著“走西口”的演繹而成長并改變著自己的人生的呢。凡晉、蒙、陜、冀蕓蕓百姓,又有誰沒耳聞目睹《走西口》中太春與玉蓮那情切切、意綿綿的表演呢。
        然則,把話說回來,“走西口”這個詞又不只是單一的劇名,它有如下幾種解釋:

         一、“走西口”是中國移民史的寫照

        史載,秦始皇二十六年(前211),秦始皇為修筑長城,從內地“又遷三萬家于河北榆中(今河套平原),被遷者給予‘封爵一級’的獎勵”(見葛劍雄主編:《中國移民史》第一卷大事年表第182頁,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)。漢武帝元狩四年(前119),關東連年水災“遷貧民72萬余于今內蒙古南部、山西西北部、陜西西北部、寧夏南部和甘肅西南部”(同上書,第190頁)。又:北魏文成帝和平年間(460-465),“遷大批良家子至武川(駐今內蒙古武川縣西土城)等邊鎮(zhèn)”(同上書,第247頁),這是有關移民的較早的記載。雖然,那時不稱為“走西口”,但可以證明,這為后來走西口的移民開了先河。及至唐、宋、遼、夏、金、元、明、清歷朝歷代,移民風潮延續(xù)不斷,山西、陜西、河北、寧夏的許多歷史文獻與文史資料中,多有記載。民國年間,移民之風達到高潮,如:民國初年有閻錫山調山西兵團駐河套地區(qū)屯墾戍邊,后有許多農墾兵就地轉業(yè)為農,娶妻生子,安家落戶。河北籍大地商王同春興修大后套水利,招募了數(shù)以萬計的晉陜冀寧的農民開發(fā)并興修水利。民主革命時期有段繩武從河北移往大后套數(shù)以千計的男女百姓務農耕墾??傊?,移民實邊不乏其例,不乏其人?!逗忧h志》對走西口有更加具體、詳細的記述:
        河曲有民歌曰:“河曲保德州,十年九不收。男人走口外,女人挑苦菜。”河曲舊志載云:“河邑人耕商塞外草地,春夏出口,歲暮而歸。但能經營力作,皆足糊口養(yǎng)家。本境地瘠民貧,仰食于口外者無慮數(shù)千人。其食糜米、麥面、牛乳、牛肉,其衣皮革氈褐,其村落曰‘營盤’,其居屋曰‘帳房’……凡出口外耕商者,莫不通蒙古人語。”
        走口外,亦即走西口,始于清朝初期?!睹魇贰?、《明會要》載:河曲屬于明王朝“逼臨巨寇”的“極邊”,韃靼、瓦剌部落,在正統(tǒng)以后,“恃其強暴,迭出與中夏抗”,“屢寇遼東、大同、延安境”,“據(jù)河套,侵擾邊部將百年”。故明代無走西口一說。至清代,版圖擴大?!肚迨プ鎸嶄洝份d,康熙時代有數(shù)十萬山西、山東、河北、陜西的漢民不顧禁令到察哈爾、綏遠一帶墾荒?!肚迨犯?middot;食貨志》載,乾隆初年,又有眾多流民到察哈爾、綏遠一帶墾荒?!督椷h通志》載云:“于是內地人民之經商懋遷者,務農而春去秋歸者,亦皆由流動而漸進為定居、由孤身而漸成為家室……凡經屬近諸旗地,已蔚為農牧并管、蒙漢共居之鄉(xiāng)。”河曲舊縣志又載:康熙三十六年(1697),河保營始與蒙民交易??芍呶骺谏w始于17世紀后半葉。其所到之處,主要是今河套、后山一帶。河曲人走口外定居者,以數(shù)萬計。河曲1919年總人口為12萬,而1949年總人口僅7.6萬,除劃歸偏關1萬人外,其余減口主要因素是走了口外(參見周少卿總纂:《河曲縣志》卷二十三《禮俗》第五章第一節(jié)第553頁,山西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)。
        這就是說,30年內,河曲銳減3.4萬人。剖析山西河曲縣走西口的歷史可知,僅從漢代以來,就有約三分之一的人民走西口北上。這之中,最重要的是:大凡出走西口的人,幾乎百分之百是具有勞動能力的青壯年,這就是說,按人口結構測算,百分之七八十的青壯年出走了西口,留守故地的多為老弱病殘,因此有“男人走口外,女人挖苦菜”的民歌。這些出走西口的人,他們大部分定居在內蒙古自治區(qū)今巴彥淖爾、包頭、鄂爾多斯、呼和浩特地區(qū)謀生。據(jù)粗略統(tǒng)計,這數(shù)以百萬計的晉、陜、冀、寧移民,有些地區(qū)甚至以這些移民的籍貫、族別、姓氏而形成了村屯,如偏關堡、寧武巷、張家營子、薛家灣等。由此構成自清康熙以來中國四大移民浪潮“冀魯豫闖關東,晉陜走西口,湖廣填四川,廣東福建下南洋”之中的“晉陜走西口”。
        由此足以證明,“走西口”本身的緣起,首先是移民,歷朝歷代移,當今社會也在移。一代又一代“走西口”移民,移在新土地,移出新生活,進而形成并產生了新的藝術形式,“二人臺”便是一例。

        二、“走西口”是一首民歌

          哥哥走西口,小妹妹實難留,
          手拉住哥哥的手,送在村外頭。

        這首膾炙人口、回腸蕩氣的民歌《走西口》已經流傳了一個多世紀,至今還在傳唱,而且越唱越響亮,越唱越動聽。正是這首土的掉渣、再也通俗不過的民歌,成就了由“西口風”、“西口人”演繹的二人臺之濫觴。是它把“走西口”這一歷史事件描繪得淋漓盡致,把人間的悲歡離合刻畫得入木三分,那數(shù)以千萬計的人民,一代又一代自覺地培育著這充滿泥土氣息的草根文化的生成與發(fā)展。
        民歌,是靠口授心傳而留存在人們的記憶中的藝術,它具有很鮮明的地域性。所謂“鄉(xiāng)音難忘”、“鄉(xiāng)音難改”,不無道理。正是這首廣泛流傳的民歌,進一步賦予了二人臺頑強的生命力。筆者多年從事音樂創(chuàng)作與民俗研究,四十年來,收集了二百多首有關《走西口》的曲調,其中有三分之一系原始民歌體裁。而應特別指出的是,流傳在山西、陜西、河北、寧夏、內蒙古的同名《走西口》民歌,在流傳過程中,因地區(qū)的差別、語言的差別、風俗習慣的差別等,在演唱中各有千秋。在實地采訪中還發(fā)現(xiàn),《走西口》竟然還被聞名于世的五臺山寺廟收為佛曲,用中國古老的工尺譜記錄并傳承至今,足見其生命力的強大。

        三、“走西口”是個劇名

        近代著名文學家、戲劇理論家王國維說,戲劇,就是“用民歌唱故事”。走西口,從歷史事件產生出民歌,繼而在民歌的基礎上加入賓白、做科,演化為戲曲。劇中人物玉蓮借鑒戲劇的化妝形式,插花打鬢,粉黛包頭,長裙水袖,儼然一位戲劇小旦的裝束,繼而輔之以切末裝置,配之以音樂伴奏,這便不再是民歌演唱,而是一出完整的戲曲表演與故事。
        需要說明的是,因為《走西口》這出戲的流傳地點不同,表演者對故事理解的水平不同,加之師承關系的不同等,因此,同是流傳于蒙、晉、陜、冀、寧的《走西口》,由此產生出多種表演形式與腳本。更有甚者,倘若西路二人臺的傳統(tǒng)劇目《走西口》只能表演個把小時,那么東路二人臺的傳統(tǒng)劇目《大走西口》則可連續(xù)表演六七個小時。如果說每位藝人或藝術家的表演形式尚且不足以形成何種“流派”,起碼可以說是“各呈風韻,各有特色”。因而就使得《走西口》更加聲名鵲起、家喻戶曉。于是,順理成章地把“二人臺”藝術不斷地發(fā)揚光大,向前推進,一步步推向藝術巔峰。

        四、“走西口”是民族團結的代名詞

        當你翻開最原始的《走西口》劇本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劇本所表現(xiàn)的內容不僅有走西口沿途經過的由蒙古族語言命名的板升(村屯),還有蒙古族牧民、喇嘛醫(yī)生的出現(xiàn)與賓白,“凡出口外耕商者,莫不通蒙古人語”。由是,營盤、帳房、板升,自然為走西口的人們提供了得以憩息甚至避難的場所。同時,這些熱情的牧民還為他們無償提供了奶食品,甚至為他們醫(yī)好疾病。雖然,這些來自遠方的“不速之客”尚不能給這些熱情的牧民——土著居民帶來什么利益或福音,但是,正是這些敦厚、善良、豁達的蒙古人,敞開他們博大的胸懷,一代又一代地接納了這絡繹不絕的走西口人,包括農民、匠人、藝人、旅蒙商,甚至被內地通輯的逃犯,才使得“走西口”這一歷史事件得以實施,才會有“二姑舅捎來一封信,他說西口外好收成”的佳句,才會有“其食糜米、麥面、牛乳、牛肉,其衣皮革氈褐”。否則,“緊七慢八”漫漫征程,何能用七八天時間穿越毛烏素大沙漠而最終能到達包頭、大后套福地呢?誠然,這些走西口謀生的人兒,他們不畏艱難困苦,敢為人先,用他們的汗水與智慧開創(chuàng)了一番天地。這之中,千人萬人,千難萬難,千絲萬縷,千般情萬般意,他們終將農耕文明與游牧文明緊密地結合在一起,從而形成蒙漢人民“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”、“誰也離不開誰”的大團結、大繁榮、大發(fā)展的局面。這便是真真切切的民族團結的寫照。

        結  語

        概而論之,把“走西口”作為二人臺的“關鍵詞”或“代名詞”,乃名副其實。更何況:
        “走西口”—過去在走,現(xiàn)在在走,將來還要走,只是性質與意義不同。
        《走西口》—過去在唱,現(xiàn)在在唱,將來還得唱,只是“你下場來我上場”,表演的時間、地點、人物不同。
        還是那句話:二人臺不能沒有“走西口”。

         

          作者簡介:刑野,1950年生,山東省陵縣人,內蒙古自治區(qū)地方志副編審,九三學社成員。現(xiàn)任內蒙古自治區(qū)地方志編輯部主任,內蒙古通志館館長,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發(fā)展協(xié)會會長。出版有《中國二人臺藝術通典》《呼和浩特通志》等大型著作多部。本人系《中國音樂詞典》《中國大百科全書》特約編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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